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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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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節

“今日太晚了,有話明日再敘吧。”

花千骨點點頭,朝他一笑,正欲走,衣袖卻被他拉了住。

“尊、尊上。” 他尷尬道,“我可否與千骨單獨說兩句話。”

他不可以再等了,他有好多的話要與她說,自那一戰以後,是非糾葛,太多的話埋進了心裏,一眨眼竟已埋了許多年,下次見到她,不知又是何年何月。

白子畫看了看她,神色莫名,終究點點頭,獨自一人轉身出了殿門。

殿內燭光昏黃,她的眉眼都有些不真切,他望著竟不知如何開口,“你……”

花千骨目光落在他跟前疊了老高的文書上,又看了看他眼下的倦色,不滿的撇嘴道,“輕水說得對,你當真該去好好的睡一覺。”

又是一片沈靜,他苦笑,突然輕聲道,“我對不起你。”

她一楞,心中有些難受。

他始終認為輕水是因他才背叛了她,認為是他害了她。他總是將任何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扛,她若真怪他,今日又怎麽會來看他?

“哼哼,的確,當初可是我敲醒了你,這麽些年都不知謝謝我。”

他悶聲笑道,“你可還給了我一巴掌。”

她摸著腦袋,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,真誠道,“軒轅,見你與輕水有今日,我很開心。”

心中一疼,她笑意盈盈的叫他軒轅,如此利落而平淡的兩個字,隔了這漫長的歲月,原來不知從何時起,他已不再是她的朗哥哥了。

軒轅朗扯出一抹笑來,聲音卻有些沙啞,“你來的當真是時候,若早幾年,我還是個黃毛小子,再晚些時候,大概已兩鬢蒼蒼了。”

她展顏,“沒有這一世,還有下一世不是?師父說了,你是三世帝王命格。”

“是麽。”他喃喃道,無悲無喜。

“你不高興嗎?為帝一向是你的夙願。”

“那不是我的夙願!”他粗聲打斷她,“千骨,那只是我的責任。”

他從未戀眷過這個帝位,只是拿起了,便有太多家國大義壓在了肩頭,容不得他再放下。曾經他最大的願望便是能與她一起,自由自在,現如今,前者雖已成虛妄,後者他是否還有資格去執著?

“我虛耗了這許多年,若有第四世,我再不求車塵馬足,定要當一個游仙,一世浪蕩。”

有風穿堂而過,花千骨楞忡片刻,嘿嘿笑道,“你若當了游仙,記得游來長留時,為我帶洛河東釀的桃花酒。”

虧她還有心思打趣……他神色緩了緩,擡頭認真道,“這些年,你過得可還好?”

“恩。”她點頭,眸中有真切的喜悅。

“那就好。”他喃喃,“輕水已有了身孕,他出世後,我不會讓他為帝位所困,到時,我會送他入長留修仙,你若爭氣些,他日說不定又是一樁姻緣。”

她怔了半響,終於反應了過來,臉頰酡紅,咬牙道,“軒轅,你學壞了!”

他呵呵笑開,終於在這笑裏尋到了幾分往年的光景,輕輕嘆聲道,“回去罷,尊上要等急了。”柔聲拉著她的衣袖往前走了幾步,“我也要回去了,否則她今晚都不睡,我可舍不得。”

行到門口,分道揚鑣,他最後望她一眼,心中終究釋然了起來,“千骨,等等我吧,到時我一定給你偷師父的桃花酒。”他靠近她,偷偷一笑,“我知道他最醇的那壇埋在哪兒。”

她擡手整了整他身上的九龍帝袍,認真道,“咳咳,軒轅啊,一壇不夠的……”

回到偏殿時,白子畫正坐在桌前端著一本書,見她回來,淡淡道,“都聊了些什麽。”

花千骨三兩下熟練地鉆回他懷裏,找個位置掛好,嘆口氣道,“師父,我今日才知道,原來他這一路也走得十分辛苦……”

白子畫沒有言語。

花千骨擡頭求道,“師父,我們多住幾日可好?”

他閉了閉眼,仍舊點頭,“好。”

氣氛有些怪異,她莫名的四處看看,視線轉回他手中的書上。

……拿反了。

她家波瀾不驚的師父居然拿反了!!

她恍然大悟,眉開眼笑,誘拐道,“我與軒轅說話,師父吃醋啦?”

“沒有。”

她不依不撓,“就是吃醋了。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明明吃醋了。”

“我們明日便走。”

玩笑的代價很慘重,花千骨頓時淒風苦雨了,忙抱住他軟磨硬泡道,“師父師父,你答應了的。”

他撫額長嘆,當真拿她絲毫辦法都沒有,按住她亂蹬的手腳,幹脆直接按回了懷裏。

這一按,花千骨臉紅了,嗅著那幾欲令人沈醉的氣息,她終於明白為何紫薰不惜一切亦要換他的枕邊香了,她家師父實在是有夠誘人!!

腦中一閃,又想起了軒轅的話,嗯嗯,她不能讓他的兒子等太久才是,花千骨又埋了埋頭,那淡淡的味道仿若最催情的藥,薄薄的臉皮頓時滾燙滾燙。

怎麽辦?她總不能表現出很“饑渴”的樣子才好!

對了,東方曾說過,說話應文鄒鄒的才顯得端莊。

“師父……”她的聲音細小如蚊蚋。

白子畫低頭打量她,見她額頭冒汗,不由一驚,勾起她的臉頰,“怎麽了?”

要文鄒鄒的,要端莊。

花千骨鼓足勇氣,吶吶道,“師父,我們來做這世上最銷魂的事好不好。”

“咳咳!!”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,猛烈地咳嗽起來,不可置信的望著她,滿臉窘迫,她剛才說了什麽……

花千骨忐忑的偷偷瞧他,望見他瞬息萬變的表情,褪去了冰冷,微染暈色的臉龐在燭火下絕色宛若天人,不由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———

白子畫臉頰更是尷尬得幾欲燒起來。

花千骨咧開嘴,嘿嘿,她原以為自己的臉皮薄,卻沒想到她家師父的臉皮更是薄到了家。遂仰頭靠向他耳畔,有一些沒一下的舔吮著,悄聲道,“師父在雲山答應過要教我的。”

哼哼,當初她心智不全,他竟還誆她,後來她恢覆了記憶,登時便無師自通了。

白子畫只覺那濕濕的吻直直的印到了心裏去,攬著她的手緊了又緊,指尖恍惚一陣滑膩。

心中一蕩,下一瞬,已一把將她橫抱起來,放回榻上。

花千骨只覺一瞬間天旋地轉,睜開眼醉眼迷離的望著她,他欺身而下,埋入她的頸間印下一連串的吻,手去解她衣服上的帶子,她的腦袋登時炸成了一片,連骨頭都酥軟麻痹了起來,那酥麻噌噌地直竄進了腦門,她不由逸出叫喊。

“不許叫。”白子畫窘迫的緊,捂住身下人兒的嘴,每次他一碰她她便叫得驚天動地,往日在絕情殿便算了,今日在別人宮裏,他還要不要見人。

她眼神昏茫,暈乎乎的伸出手,“師父,抱。”

他沈嘆一聲,用力將她擁入懷裏。衣裳被脫了下來,他的唇舌一路滑過她的胸頸,終於低頭,吻在了她的唇上。

那涼薄的唇齒帶著他的氣息掠奪著她的呼吸,他吻得更深入,輾轉反覆,舔舐著她,吞噬著她,她未想過那樣冰冷的唇,也會有如此熱烈的一天,虛無的身體漂浮著,沒有著落,沒有解脫,只能用力的攀緊他。

“小骨。”他的呼吸微微紊亂,支著身子定定望著她,略微急促的去解她的胸衣。

她眼神迷亂,放肆的手指拂過他的唇他的眉眼,看清了他眸子裏她清晰的倒影。

“師父。”她沙啞著嗓子低喚,心蕩神馳得舍不得挪開眼,下一秒,她大膽的仰起頭,輕輕舔咬上他滾動的喉結。

他周身一顫,瞪住了她,親吻登時變得恣縱貪婪,她真是要逼瘋他麽?

冷漠不再,他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袍,她顫抖著幫他寬衣,小手溜進他的中衣裏一陣摸索。

於是又是一顫,白袍落地,中衣淩亂的裹在身上,他緊緊咬牙,壓制住她點火的雙手。

“別動……”他粗啞低道,身上的血液幾欲逆流而上,他低喘著氣紓解這幾欲崩天裂地的熱意。

窗外月影移動,破碎的樹影斑駁滿地,搖曳的花香暧昧的直刺人神經,蟬鳴不住,隱隱掩住了那一聲聲驚呼。

“師父……別……”她弓起身子,止不住的顫抖,身下的沖頂幾欲令她斷裂。

他不敢再動分毫,俯頭描摹她的唇形,滑至她的下巴一陣噬咬。

她臉頰緋紅,身體潮濕,只要想到身上之人是誰,她便痙攣著幾欲昏厥。

他壓抑著,因過度隱忍而幾乎崩潰,嘗試著向前,又牽出了她的喘息。

她擡起頭來,不顧一切的抱緊他,顫聲呢喃,“師父,師父……”

於是便再也把持不住。

心智迷亂,天地都已不真切,身體像在波濤洶湧的浪濤中,一波波被他推向無法回頭深淵,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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